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间忽然传来栾斌的叩门声：顾小姐？

信上的笔迹，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

顾倾尔没有理他，照旧头也不回地干着自己手上的活。

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，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，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，说自己不堪，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，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
傅先生，您找我啊？是不是倾尔丫头又不肯好好吃东西了？您放心，包在我身上——

或许是因为上过心，却不曾得到，所以心头难免会有些意难平。

而他，不过是被她算计着入了局，又被她一脚踹出局。

她将里面的每个字、每句话都读过一遍，却丝毫不曾过脑，不曾去想这封信到底表达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