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早一分钟,她肯退让、示弱些许,对他而言,便是不一样的。
你叫什么?他甚至还可以从容不迫地跟她说话,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?叔叔是在疼你,知道吗?
楼下空无一人,慕浅快步跑到楼上,脚步蓦地一顿。
曾几何时,她真是什么都不怕,半点不惜命,当初为了查林夙的案子,甚至不惜以身犯险,明知道林夙和叶明明有多危险,还三番两次交出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叶明明,简直是肆意妄为到了极致。
可是她太倔强了,又或者是她太过信任他了,她相信他不会真的伤害她,所以,她不肯示弱。
事实上,陆与江上次被捕,虽然是霍靳西将计就计,但同时也算是引君入瓮。
看着那双流泪的眼睛,陆与江手上的力气骤然松开了些许。
屋子里,容恒背对着床站着,见她进来,只是跟她对视一眼,没有多余的话。
慕浅不敢想,也不愿意去想,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听到里面的动静,想要知道,会不会有奇迹出现——
他是手软了的,他是脱力了的,可是他松开她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颓然无力地滑到了地上。